这样的本事,或能成一个儒将也说不定。
又一想,本朝在承寿年,对军将就有着压制,当武将,哪怕当到了大帅,钱之栋那样,不也是一道圣旨就成为阶下囚?
可没有文臣来得舒服。
文臣虽没有兵权,但地位清贵,得罪了,杀人不见血,毕竟将在外,而枢纽文臣可守在皇上身侧,随时进言。
不过,简渠转又叹着:“唉,如果不去这一趟,我实在想不到,钱帅的变化竟这样大。”
“之前还高高在上,数万大军无不俯首听令,是何等八面威风,可现在连个九品官都敢欺辱……”
说着,简渠心情复杂的苦涩一笑。
他说这些,不是为了求得别人回应,更是自己发泄,说完,就转身望着远处的大海,发起呆。
“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欺辱原本高位的人,现在还算好了,不说前朝,本朝牧德泽听说过么?”
“内阁大学士,宰相之一,下狱后,狱卒竟然敢按着逼他学狗叫。”
“当然,后来大家都知道,牧德泽起复了。”
“有人劝,宰相肚里能撑船,何不一笑泯恩仇,让皇上也知道大度。”
“牧德泽却说,以恩抱怨,何以报德?”
“不能直接诛杀,先寻错革职流放,再吩咐接收的人好好伺候,硬是逼的这狱卒家破人亡,当事人上吊才罢休。”
“以后,本朝狱卒,手段为之一松,不知多少犯官受其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