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人刚才那么说,显然平时遇到的这种不少。
而到了这位皇帝,不仅仅要抓军头整治,官员中这种僭越的事,怕也会跟着抓一抓。
见苏子籍似是提醒,主事人心中一凛,似有所悟,拱手:“多谢苏公子指点!”
二人根据制度,商量了一下棺椁该如何打造,有什么要求,又该如何满足。
邵家既没人在这里,自然是苏子籍这朋友做主。
而在故人眼里,装殓再换棺材,对亡人不好,对活人亦不好。
一旦打造装殓了,轻易不会换,苏子籍也不想九十九步都走了,偏在最后一步上省事,自然仔细询问,并不敷衍。
正说着,苏子籍感觉脚下的船微摇了下。
远处有人喊了名字,苏子籍回头看去,不由微微惊讶。
“钱之栋?”
喊他名字的人竟是钱之栋。
与上次见面相比,钱之栋现在虽带着枷锁,衣裳看着干净了些,应是按照七品给了待遇。
身后跟着的几个甲兵,也没有喝止钱之栋与苏子籍打招呼的事。
苏子籍暗想:“钱之栋与我之间有仇,论性格也并不是一个小恩小惠就化干戈为玉帛的人,他突然出现,并叫住了,必然有事。”
但要不要过去,苏子籍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