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场,果然是个染缸,便是罗裴这样的治水名臣,也免不了这种手段。”
“就是可惜了,罗吉一死,龙女的事怕又要耽搁了。”
刘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罗裴,叹了口气就回自己的船舱,将门一关,很有一种谁都不想见了的架势。
偏偏才进去,就听到有人敲门,他不应,就在外面说着:“真人,是我。”
来的是他之前吩咐去查资料的道童。
道童自有迅速联络人得到资料的方法,这样快过来,倒让刘湛觉得,能有一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
因里面昏暗,外面亮堂,而刘湛在平时自己私下也是相对俭朴,懒得再点蜡烛,拿着这一份资料,就往外走,站在船尾,在阳光下翻看了起来。
细看,不由得越来越沉吟。
“以我粗浅相面术,也觉得苏子籍是贵人,十五岁中童生,当年又中秀才,十六岁中举,十七岁上京,在全国这一届读书人里拔了头筹,中了状元。”
“其实还是遇到不少事,细细看,他一路走来,几乎都是遇难成祥,这样气运,这样经历,让人惊异。”
“虽说太监有取死之道,不但派人刺杀命官,暴露了被抓了还不服软,威胁钦差,自然被暗里弄死了这很符合逻辑,很自然,可放在苏子籍背景上,就有点不对了。”
“这是被克死了?”
“但一个寒门出身的子弟,纵是有贵人之相,又如何能在尚算微末时,克死齐王府大太监?”
“要知道,皇子皇孙出身显赫,有些没有后台,在宫中被太监宫女欺负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