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而利大,因此不但本府士绅,附近三府都有人来。”
这话听得祁弘新连连点首。
“而抽签,最怕的是舞弊暗间,下官为了使他们相信没有舞弊,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祁弘新想起刚才的种种方法,不由点首。
“可良法出,一有私心,就必扭曲。”
“官府再用这方法,怕就有人抬高到了三百两,五百两一签,这样本大而利小,参与的人就少了。”
“又或者抽签的三十七矿,都是内定,那些士绅只是陪衬,也是极有可能。”
“这样的话,没有几次,这方法就臭不可闻。”
“为人要有公心,想着官府,官府更要公心,想着天下,一心为私,虽公也不公,怕是以后变成了横征暴敛的手法——贪官污吏借以逃避罪责,而士绅不得不抽签。”
“这就是下官的罪过了。”
这话说的实在,以祁弘新经验,以后官员肯定这样搞,不由感慨,许久才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是,怕是以后会变成这样,本官也会细折禀告朝廷。”
“不过,眼前的难关渡过了,本府就先回去,这里由你收尾……”
因事情已了,祁弘新有事情忙碌,在此也不能久呆,很快与苏子籍一起出大厅的门,才一出去,就看到师爷帽子跑得都歪了,脸色难看急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