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点点头,目光落在一叠随身研读的文稿,问了一句:“祁知府现在情况如何?”
这几日,因接手知府的事情,他的确是忙得没亲自过去看,但也时不时让人送一些东西过去,此时问令吏,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
在他看来,祁弘新的病,也就是慢慢熬着,问和不问,区别也不大。
因自己也不是大夫,实在是救不了祁弘新的命。
况且以二人的关系之复杂,不落井下石,已是苏子籍的良心了。
“这个……”令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很快就掩饰住了,轻声回着:“祁大人那面,卑职派人过去探望过几次,但说是一直卧床不起,看样子,怕是不太好。”
原本以为,这位府丞大人都没有再去探望,这次听了怕也不会去。
谁料,苏子籍这几日慢慢有些想通,既已是放下了想法,那就把他当普通上官对待,正巧终于处理完了积压的公务,就叹息一声:“既是这样,那我该去看一看了。”
没发现令吏脸色微变,苏子籍起身而去。
知府衙门与后面住处,虽是前后院,但因面积大,中间又隔一座花园,不走动的话,后院发生什么,前面还真不知道。
自从苏子籍接手府衙的事务,后院的人就只走后门,不走前门了,免得互相冲撞了。
苏子籍抵达后院,守门的人见是苏子籍来,欲进去通报时,苏子籍一摆手先止住了,问:“你家大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