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该敬着,该打好关系的,却不包括十几年来一直不曾晋升的祁弘新。
赵郎中虽平日里客气,可对祁知府,更多的是穿鞋的怕光脚的畏惧,祁弘新不想着后果,一味胡来,他可还想着以后升官。
因着心里就有些看不起,平日里,这做事是该做的做了,但除此外,也是半点都不会多干。
而治水衙门借银十七万两,迟迟不还,让祁弘新几次都无功而返的事,赵郎中亦是听说过。
当时他还在想,祁弘新也就是能仗着知府的身份,要求各衙门辅助做事了,可只要做了分内的事,别的事,就是自己衙门敷衍着,祁弘新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谁知道,现在祁弘新都病倒了,由一个从京城来的新科状元暂时管着府衙,自己这个老朋友,怎么反去主动还银子了?
李郎中可不脑子糊涂,这里必然是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赵郎中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问个清楚。
李郎中命人给这位同僚上茶,等屋内人都退下了,只二人在,李郎中才气定神闲地笑着说:“老赵啊,你这消息不够灵通啊。”
“哦,怎么说?”李郎中一惊,在官场消息不灵通,可是大忌讳。
“我有族叔在礼部做官,从他那里得来了消息,陛下对这次顺安府灭蝗治水,很是满意。”
“苏子籍是新科状元,没有加官。”
“可祁弘新这位知府,却意外得到陛下的欣赏,已有礼部官员跟着传旨太监出京,在来顺安府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