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睢认真说:“张睢已想清楚了,请世子准我跟随!”
他的确是想清楚了,张睢本人,其实不过是太学士出身,仅仅是举人,当到了八品,还是自己钻营。
可再上,却没有前途了,最多再升到六品到顶。
虽现在就拜在苏子籍门下,多少有些冒险,太子遗子未必是太孙,并且诸王当了皇帝,太子遗子可能落到的下场可能还不如太子。
可是,富贵本就险中求,别说是帝位,就是按照常规封个王,作投奔的门客,也能争个前途。
张睢本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自古以来,名臣名将,又有几个不是因这种冒险之事,有了从龙之功,一跃而上青云之上?
若只想什么事都稳妥起见,那真是连喝粥都喝不到热了。
苏子籍见他这样反应,点了点头,虽没有说什么,张睢知道,这是接纳自己,起码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了。
当下正要说话,一个亲兵奔过来,禀:“刚才码头上,有官见大人没有下船,递了帖子,叫小人立刻呈给大人。”
说着双手捧上。
苏子籍接过,却是觉得沉甸甸,这是拜贴,长尺余,宽数寸,用的是红笺。
拜贴有一说道,即进士才有权用红纸,写大字,当然五品以上者随时可以,抽出来细看。
“这是知府的拜贴。”
我现在仅仅是六品官,知府为什么拜贴,苏子籍一阵踌蹰,心里暗叹一声:“还有一张更出奇,连游击将军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