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前几日见到叶不悔时情景,她本来在这些年已硬起来的心,却不知为何,竟又软了下来。
“本想着,令叶不悔只做苏子籍的侧室,虽是侧室,可从普通人的正室,一跃成为皇孙的正经侧室,这也算是提高了地位,也不算是辱没了她。”
“便是她不愿意,那就令她假死,到时给一副厚厚嫁妆,令她自行再嫁,也使得。”
“苏子籍即将入籍,却到底是比诸王晚了多年,手里能用的人不多,若能选一门得力婚事,也可多一门得力的姻亲。”
“可一看到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我竟心软了,想劝说的话,竟一句都说不出口。”
也许,夫妻起于患难间,或比自己安排的更好。
皇后用着这样的话,安慰着自己。
只是,别的可以不争,名分和爵位必须争。
坐着安静想着这些,直到回过神来,皇后轻叹了一声:“罢了,既陛下邀请,我怎能不去?来人,备辇!”
“是,娘娘!”
随着皇后一声令下,凤辇备好,在夜色中坐上凤辇,朝着宫殿行去。
皇宫大内,莫说夜里,就是白日也有着一种深门大院所没有的寂静与孤独。
夜色下,挂在道路两侧的精致宫灯,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明亮的光,在这茫茫夜色中,就如星火点缀,一盏接着一盏,延绵到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