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苏子籍入籍后,没去结交朝廷官员,反招揽了昔日东宫旧人,招揽了二十三户?”
“真是个念旧的好儿郎啊。”皇帝叹着。
一旁的赵公公眼睛动了下,没吭声。
什么时该说话,什么时不该说话,他还是有经验。
就像是此时,陛下看似是在感慨,可焉知没有别的意思?
贸然搭腔,这是找祸。
陛下心情好时,或不会有什么,若心情不好,任你服侍多久了,怕都要被拖出去责罚了。
前两日,就有个太监,仗着在陛下面前有些脸面,在陛下感慨时,不要命的讨好一声,结果下一刻陛下就变了脸,令人将其拖下去,打了二十板子,若不是责打的人没下黑手,怕现在就不止是去养伤,而已身处乱坟岗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皇帝问:“当年东宫旧人,就这几个人了?”
赵公公忙躬身:“回陛下的话,当年东宫七品以上官员,都是专案处理,祁弘新是最后一个。”
“您忘记了,他不久前已经死了。”
赵公公油然产生一丝兔死狐悲之感,这样大的太子府,其实祁弘新已是仅存的一根枯木,在祁弘新一死,就烟消云散了。
“至于八九品及府兵之流,则贬职去籍,又或转成厢军,不肯就仕的人,现在算起来,也差不多就这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