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是示弱,但并不是示败。”
“总得有些人撑场面,被打压不要紧,要是打压的一败涂地,就不好了。”
“主上说的是。”野道人凛然一惊,点了下头。
要是做戏,未必不会被聪明人看出来,可无论简渠、岑如柏,还是夫人,都在为了文会的事情努力,这样一来,就无懈可击了。
这比现在就告诉真相,让他们去演戏,可要真实多了。
一想到京城此时的传闻,其中还有故意等着看侯府笑话,野道人转过弯来,就暗暗寻思:“都是一群愚人!自以为是在看侯府笑话,殊不知,却是自己成了一台猴戏,现在只想着跟侯府撇清关系,等主上得偿所愿那天,有你们后悔的!”
当然同样也有着后怕,毕竟自从主上受封代侯,就连野道人这样往常冷静的人,都有些飘飘然,现在一想,只觉得冷汗直冒。
“不是主上自己清醒,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成,怕我们都还沉浸在入籍受封的喜悦之中,而没料到,只几日的风光,就可能引来忌惮。”
“而且,太子之子的旗号越是好用,忌惮就会越大,既要保住地位,又要得实惠,还要不被忌惮,只能走主上的这种路线。这虽让人觉得不甘,可也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对苏子籍这位主上,野道人也的确服气。
不是谁都能愿意,在自己最重要第一次文会举办这件事上,自己给自己使绊子的,这下手太狠了。
能舍弃自己的面子,也真不像是主上这个年龄的少年能做到,一般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见得多了,脸皮足够厚,心足够黑,也足够看得开,才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