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
两个微微带着醉意的举子,说着向聚拢一小群人的地点而去。
在旁还有着几桌,举子或自己灵感爆发写诗,或听着别人写诗记录,并不参与议事,怡然自得,自成一圈。
其中就有一桌,一个举人拿着一叠宣纸,提着笔,看着在冥思苦想,准备做一篇文章,实际上却在侧耳听人说话。
一些重点提醒要盯着的人说的话,被着重记录了重点,落在纸上。
外边几张的宣纸,看着是写着诗词,其实是专门给别人看。
正侧耳听着,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年纪不小的读书人,也在侧耳听众人说话,时不时提笔记上几笔。
也许是目光惹来了注意,那人这时也朝着看来,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碰一下,都尴尬又会心一笑。
虽不敢肯定一定与自己一样,是别有目的,但应该也九八不离十。
“看来主上弹劾蜀王的事,在京城里的确有许多人关注啊。”不远处年纪不小的读书人不是别人,正是再次伪装成文士混入船宴的野道人。
跟之前几次一样,他照旧顶了个偏僻外省的普通举子,混进来打探消息。
因他参加的船宴,来的人都颇多,有人看着眼生,也不奇怪。
“不过,虽议论主公弹劾蜀王这事的人不少,但谈论别事的人也有很多,唯有蜀王告发齐王勾结大将的事,少有人去碰。可见举子里,蠢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