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国公府的家令路逢云,奉主公命令,来送一样东西给公主,还请通禀一声。”来人说。
代国公府的家令?
这仆人原本冷淡表情都跟着一变,打量了一下野道人,客气了许多,说:“请稍等片刻,容我进去禀报公主。”
说着,就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公主府内,人人都小心谨慎,因主子心情一直不好,下人自然也就不敢太过招摇,免得被主子迁怒。
新平公主倚在温暖的小厅软塌上,蹙眉听着侍女抚琴,才听了一会,就直接叫停了。
“行了,你下去吧。”挥手让侍女退下,她就望着外面发呆。
往年时,她一向喜欢举办小宴,请一些京中名媛跟才子到自己府邸或别院聚一聚,听听弹琴、赋诗,再一起欣赏歌舞,那种快乐,现在想来,却仿佛已是上一辈子的事。
明明才过去几个月,却感觉已度日如年,她不觉得随时可进宫是一种恩典,直到她被收了令牌禁足,再进宫,竟成了千难万难的事。
曾经她也不认为见父皇是多难一件事,无论是她想去皇城外宫求见父皇,还是父皇到披香宫来,她都可以轻而易举见到,现在知道,哪怕她是皇女,当被父皇厌弃,曾经的理所当然,就都成了奢望。
这如何能让新平公主接受?
所以她宁愿赌气待在公主府里,也不去求人进宫,既父皇不想见她,那她就不去见好了。
这时听到仆人禀报,说是代国公府的家令奉命来见自己,新平公主才慢慢直起身,有些慢半拍看向这个仆人。
“代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