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回去,毕舒的事,主公既已经答应,以后总会有个交待。”野道人看看月亮,说:“走罢!”
的确,时日不早,早点回去才是正经,回去时速度更快了些,走了大半个时辰,眼见着城墙遥遥看见,野道人透了一口气,说着:“毕公子,我有话,不知道你听不听?”
“路先生有话,末将请教都来不及,怎敢不听?”
野道人感慨许久,指着高大灰暗城墙说:“就和这墙一样,一旦裂了缝,就会漏了水。”
“这次夫人开棺,虽不得已,终是伤了些阴骘,怕是对九泉下有所妨碍。”
说到这个,毕信又红了眼:“总归是我这儿子,既不能在生前奉养,又不能在死后安息,这是我的不孝啊,路先生,可有所教我?”
说着用手掩面,泪珠已滚了出来。
“办法自然是有。”
“风水之道,乃是小道,自古从没有靠风水就能发达兴旺。”野道人还是指着高大灰暗城墙:“这巍耸的城墙,也是人所造。”
“要论九泉安息,谁能比得一纸敕封?”
“只要毕公子能报效朝廷,继承家业,以后争个覃恩封赠,什么损伤不能弥补?”
“这才是大孝。”
大郑法律:“一应封妻者,止封正妻一人,如正妻生前未封已殁,继室当封者,正妻亦当追赠,其继室止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