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幸亏的是,陈选侍尚没有儿女。
“这群该嘴烂的家伙!”嘀嘀咕咕咒骂,周管事往回去。
鲁王府离这里不远,就两条街距离,一路上骂完了烂嘴传闲话,又不安自己的处境了。
“这件事,我既是知道了,是不是应该报告鲁王?”
“只一两个人说,找人打一顿,威胁闭嘴也就是了,可现在这样多人知道了,甚至早就有不少人传这事了,如何让人闭嘴?就算真能让人闭嘴,也不是我这样的王府管事自己一个人能做到的啊!”
“我不说,别人也会报告王爷……”
“可我去说了,就一定能救自己?我本来和陈选侍亲近,这事府内许多人都知道,我与她已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怎能扯得清关系?”
心中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但路总有走完时,一抬头,已回到了鲁王府。
侧门开着,他心思不宁进去,连守门仆人打招呼都没搭理,惹得仆人在他走过去后暗暗嘀咕。
“那不是张旺?”又走几步,看见一个跟他平时不对付的人,正拎着酒葫芦,面前椅子上摆着一盘卤肉,蹲在那里,与几个府兵在说笑。
仔细一听,张旺正跟这几人在说话,谈的话竟然也是水云祠的事?
周管事现在对“水云祠”三个字十分敏感,耳朵顿时竖起来,脚步也慢下来。
几人喝酒,说的兴起,一个府兵嘿嘿笑着:“谁说不是,就说咱王府后门旁开豆腐坊的小媳妇吧,就去过水云祠求子,那样水灵,啧啧……”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副“你懂”的表情,嘿嘿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