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眼巴巴过来,似有投靠之意,我现在到这份上了?”抿了口茶,苏子籍看了惠道真人一眼:“我却有着疑惑,真有面相,气数的事,那一切都是注定的,还要人干什么?”
惠道真人笑:“一切注定,就是庸碌之见,所谓的命,就是人力难改之处,又的确存在。”
见着苏子籍凝神听着,惠道真人说着:“比如说,您才学深厚,学富五斗,中了状元,可就算这样,无非就是三品之格,与代王、蜀王、齐王,甚至已黜贬的河宁王不能比喻。”
“这一出生,就不是人力能追上,这就是命。”
“而人力能改变之处,就是命运变化之处,河宁王原本是鲁王,因此下降一等,也是明证。”
“中秀才,世人都知无忧温饱,中举人,世人都知一方乡绅,中了进士,世人都知道官居五品。”
“这其实就是相术,所谓的相,就是外部已给予,而只要俯身拾之。”
“当然,要是连俯身拾之都不肯,自然就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因吹进的风凉,惠道真人一笑。
苏子籍若有所悟,这其实就是固定和变化。
有的人一出生,获得的固定资本很多,甚至别人一辈子都赶不上。
但谁都有变化的部分,而相术就是外部已经满足了条件,就等着你去拿了。
“这说的精辟,这样人赶来,至少是看好我,越是这时,越要戒骄戒躁啊。”苏子籍听在心里对自己说。
苏子籍能感觉到,天地正在发生着大变化,世界格局亦在变,他似乎主导了这场变化的开始,但能否在这场变化中获大利益,却仍需继续筹谋。
这变化,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