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宁河王惨然一笑继续说:“母妃被赐死,我身世也有嫌疑,这事不比别的,我这亏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弟弟说句诚恳的话,就算以前有些想法,现在都烟消云散了。”
宁河王说的惨淡,脸色更是惨淡,蜀王开始还是很客气,带着淡淡的笑,听到这里,不由心一动。
的确,在政事上跌了跟头,甚至打了败仗丢了郡县,都还有办法挽救,可宁河王背着“卫妃似有不轨”的罪,就再难翻身了,自己却未必要太过防备了——毕竟还是个郡王!
才想着,宁河王已红了眼:“我被贬了也算了,可母妃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我每每想到,就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我怎么就莫名其妙落败了呢?我想啊,想啊,怎么都想不通。”
听到这里,蜀王神色一动。
其实他也有这疑惑,现在宁河王,过去可是鲁王,虽说鲁王因年纪比他跟齐王小上一些,起步晚,实力要弱上不少,但就算再弱、起步再晚,难道还比不过才被认回来没两三年的代王?
父皇子息其实不多,每个都很贵重,突然之间一败涂地,这的确说不通!
宁河王又说:“我就想,五哥素来宽宏,断不可能害我,三哥没有这本事,想来想去,是不是我落败,是因代王使了手段?”
“但我败的一塌糊涂,所以也找不出线索,更不知我什么时入了套?”
“五哥,现在代王差事被夺,恰是机会,可盯着代王,必能看穿他是否真的有这种可怕手段。”
蜀王点首,慢悠悠说:“要是他没有用手段呢?”
之前鲁王落败,那真是应了那句话:顷刻间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