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祝连忙磕头,急急地说:“大王,我家雨泽神神祠,从无违法犯禁之事,小人愿拿人头担保!”
雨泽神?
苏子籍朝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神像看去,倒因着这神的名字,对这小神稍微有了一点颌首。
“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
说白了,就是有功于民,有功与国,方可祀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功,至少名义上有功,也可教化于民。
“此神可有敕封?”苏子籍问。
一个小吏展开卷轴:“此神此神并无敕封,但得以赐额。”
官方分成三种。
首先是纳入国家祀典,这一般都有王侯封爵。
其次是纳入地方祀典,也有敕封。
最后是不纳祀典,也没有敕封,但是有赐额(匾,就是官方虽不支持,但认可正当性。
“命此祠自我修整,乃可开祠。”苏子籍淡淡的说着。
祠祝是老京城人了,听的懂,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不由大喜过望,连连叩拜:“小人代雨泽神叩谢大王大恩,必效死大王。”
听了这话,礼部侍郎田禟不由脸皮一抽。
俞府
天已放亮,整个府邸的人都醒来,烧水煮粥,喂牛洗车,显出了繁忙的气象,但正院书房里的人,却眉头紧锁,倏地起身推门出去。
书房外,晨辉洒下。
今日明明是很不错的天气,可俞谦之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烦意乱,一种不安在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