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谨受命。”
众考生都行礼叩拜,又听着“啪啪啪”三声响鞭,礼官用唱一样的声音:“贡生入座,答题。”
“谢恩!”
这是要开始答题了,五百人不可能都被安排在殿内,也排不开,所以是按照名次,从前到后,密密麻麻排出去。
名次靠后的人,就只能坐在最后面廊道。
若遇到风雨,纵然有着措施,也不如在大殿安定。
但既按照成绩来排,纵然有人心里郁闷却也没什么不满,谁让自己成绩不如人。
余律的成绩还不错,座位在殿内。
天气还有些凉,便在殿内,这一路走来,又有些担惊受怕,手多少有些僵了。
用力攥了攥拳,手指的僵硬慢慢消去。
看着面前铺好的白纸,想着题目,余律没有轻易持笔,也不敢向上窥望,将盛水竹筒一倾,在砚台上倒了点,拿着墨锭一下一下缓慢研磨起来。
太孙当初的教诲,仍回荡在耳畔。
余律回去也有反思,觉得太孙说得的确有道理,读书人看待事物与做官看待事物,的确不同。
甚至就算是做官的人,在不同的官位上,看待事物所想的也不同。
越是身居高位,就越考虑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