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品京官,不算低了。
“曹兄,我不懂,明明船队不慢,为何今日只行十五里?”姜深心中略有担忧,不能说出,只是随口问着。
曹治也在寻思,盯了附近军舰,皱着眉,虽是太孙,这保护似乎也多了些,细思让人心颤,当下笑着:“贵人出行,特别是水上,规矩就是这样,宁可缓行,不但安全,也让沿途能来得及接应。”
见姜深颌首,同是座师门下,有些可以说的话,不会藏着掖着,就点拨:“再者,官场行事,肯定贵人在后坐纛,前面有人探查,免得一脚踩了泥潭。”
“是方惜余律先去了?”姜深问着。
曹治心不在焉的点首:“是,已去了五天了。”
“曹兄,我不明白。”姜深才入官场没有几年,之前一直在翰林院,没有太多勾心斗角,这还是第一次出京做事,难免想得多一些,细一些。
他隐隐已是摸到了一点,还是开口问:“二人出行是秘密探查吧?为何好像人人都知道了?”
“不仅仅知道他们去了,还知道走了几日,更甚者还知道去了哪里。人人都知道,又算什么秘密探查呢?”
曹治捋了捋自己的短须,眼望着前面大舰,先不出声,良久才说:“官场就是这样。”
官场就这样?
见姜深若有所思,曹治长长一叹:“查这事未必是福,就这两人,怎么应对了。”
“你要记住,这次跟着太孙出行,是礼部点了,我们只是奉命跟随的礼官,无论查得如何,与我们关系不大。”
“只需要将仪仗搞定,别在这方面出事,就算不是功劳,也是苦劳,别的事都无需管,也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