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水路,站站迎接,但这乃是储君出行的必要排场!
若帝王出巡,阵势就更大,程序就更多了,提前几日在码头等着,都有可能。
这只是让全郡的官员在码头上吹了点风,这已相当“体恤”。
夜风吹得有些凉飕飕,风中就更是带着潮湿的味道,了望的官就指的说着:“大人,您瞧,太孙船队来了!”
“唔,我也看见了。”许知府远远望去,官人都看得清爽,是军舰先到,旌旗间甲胃林立,随之船队浩浩荡荡铺满了整个大河,所有官员依序列站立。
许知府和张岱都穿戴整齐,站在一众官员的前面,眼望着已渐渐近了的船队,神情各异。
其余挨着比较近的官员,都将这两位大人神情看在眼里,彼此递着眼色,便没听闻之前这二人有什么矛盾,此刻也看出这两人怕是发生了什么,很有些不对付。
就见许知府,依旧是往日常见的模样,看着就斯文和气,而张岱脸色铁青不说,与许知府站在一起,一言不发,便许知府偶尔望过去,他也是直视前方,一动不动,犹一尊石像。
真是应了之前某位大人所说,这个张副钦差还真是又臭又硬!
挨着近的官员,在灯笼下看的清楚,便心里已是长了草一样,可到底是不敢与旁人滴咕,离得如此近,若是被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听到了,现在没什么,以后谁知道会不会使个绊子制造点麻烦?
离得远的官员就没这么多顾虑,就算这二人回头去看,这么多人一起低声滴咕着,又能知道是谁在说什么?
法不责众嘛!
真被人发现议论了,这么多人一起滴咕着,难道还会专门去找某个人的麻烦?
所以品级低一些的官员,反更大无畏了,趁着太孙的船队还没靠边,都低声议论着。
一人就与身旁相熟的同僚低声滴咕:“两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听说,许知府不是与这位张副钦差是一个座师么?这不该是有些同门关系,怎么看起来水火不容的样子?这可真是令人费解了。”
他的同僚倒知道一点内情,嗤了一声:“你猜是因为什么?还不是银子闹的!”
“银子?这怎么就跟银子扯上了关系?”一听同僚这样说,前者更费解了。
“你不知,就在刚才,许知府听说这张大人来了,立刻接风去,见着这位同年清贫,一路赶过来都是住驿站,有点不忍心吗?”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