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遇到了再大的事,为官仪容仪表也要注意,这样喜怒形于色,怎么是好?
这么一想,赵旭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什么事这样着急?你也快是要当首辅的人了,要有宰相仪态……”
钱圩遇事就这样沉不住气,怎么放心将手里的一摊子事都交给他呢?
说是这样说,其实赵旭也深知钱圩的休养和器量,立刻明白发生了大事,说这话也是借机调整下。
钱圩哪还有时间去顾及自己仪容仪表?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头一脸雨水,发髻有些散乱,又被雨水粘在了额颊上,实在是有点太狼狈了。
他用手抹了两把,就急急说:“赵相,出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你先坐下,再与我说!”赵旭见钱圩还是这副模样,可自己已经调整过来了,挥挥手令其坐下说。
首辅要管的事,哪件不是大事?
连当初册立太孙的事忙碌起来,都不是这样急赤白脸,除了册立储君这样的大事,还能有什么事大过这事了?除非是皇帝病危?
可问题是真遇到这种事,来的就不会只是一个钱圩,宫里必是要来人。
所以不可能是这件事。
除了储君跟皇上的死,也就没别的事能让一个首辅或准首辅这样惶恐不安了。
难不成是太孙造反了?
唔……也不是不可能?
突然意识到还有这可能的赵旭,也有点紧张了起来,该不会真是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