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孙三思。”
四人都端容行礼,苏子籍端起茶碗,用碗盖拨浮茶呷了一口,自然看的清楚,四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继续待在船上。
不,应该说,是皇上希望自己一直待在船上,这几人是执行皇上交代的任务。
若放任自己去南兴郡,这就可能是失职,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动怒?
苏子籍见四人劝阻,心中冷笑,蹙眉问:“孤奉命查桉,巡视南兴郡本理所当然,怎么,你们还有扣押孤的旨意?”
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威压,四人顿时变色。
这事是万万不能认!
皇上的确给了四人暗示和旨意,却最多只是口谕,可没有明旨!
再者,就算是有着明旨,也绝非能拿出来给人看。
杨字墨和彭国忠面面相觑,心里很清楚,这是皇上与太孙的角力,可一旦摆在明面上,引起的非议,必然是要由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来承受。
杨字墨和彭国忠都不是这样忠到能舍去性命和家族的人,皇上显然也不信他们是这种人。
所以,杨字墨和彭国忠纵然知道自己的任务,却的确没有任何能辖制太孙的权柄。
更不要说姜深和曹治了。
四人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太孙执意要去南兴郡,是拦不住了。
“臣等不敢!”姜深和曹治率先磕头,口中呼着。
“既是不敢,那就即刻摆驾南兴郡吧!”苏子籍澹澹说着,说着,眼风一扫余下沉默的两人。
期门卫千户杨字墨心里憋闷,却也只能低头应着:“是,臣这就去安排。”
大太监彭国忠,脸色一白,暗骂三人实在是贪生怕死!竟然这么轻易就认怂了,简直就是……
他咬了咬牙,最终挤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