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走,就按照计划走。”
从怀里抽出一张纸,密密麻麻都是蝇头小字,递给王妃:“这是我控制的外官名单,和九乡伯江奇峰一样,都有致命把柄,一旦你有事,立刻递给朝廷。”
“弑父弑兄,就算再大功劳,都还是死。”
“因此他们不敢举报你,出卖你,至少几年内。”
“但是你也不能威逼过甚,以免鱼死网破。”
齐王又抽出一张纸,说:“银票最大额不过百两,并且官府一声命令就可停止兑现,变成一叠废纸。”
齐王轻蔑一笑,在天朝,没有官员敢存大额银票,哪家钱庄敢违抗朝廷命令兑现?
更不要说,一旦有事,直接拒付并且举报,贪下存的银票,岂不快哉?
不过官人不存,有脑子有问题的人存。
以前有围剿掉的结灯会的余孽,逃亡中还想用银票,结果被张网捕鱼一网打尽,成为了京城笑谈。
“我信不过钱庄,这是我买下的三处庄子,里面就有窖银。”
“不多,每处10万两,但是足够你母子使了。”
“不要迟疑,得了就立刻出海,一旦迟疑,被围抓了,就什么都晚了!”
“夫君!”王妃听着这话,痛呼一声,嘴唇抖动。
“你别存死志,想想我们的儿子,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是被抓,你不必……死……”熟悉王妃的他,语气艰涩:“料想父皇,再怎么吃人修仙,总也不能如兄长那样,再杀……孤满门。”
“要不,谁都看出了。”齐王似又回想起那个不详的梦。
齐王压抑着心情,露出个微笑,伸手轻柔地拂过王妃的鬓角,将一缕发丝捋到脑后。
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中充满悲悯以及哀伤。
“我会求他!”
“我就跪求他,就说,就说……我悔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