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之子,在新帝这里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恩典,还被再次下降爵位?
这是羞辱!
“王爷,不,公爷,您还不谢恩?”凃公公阴森森的说着。
宁河郡王……不,现在已宁河郡公,青筋而起,整个人都紧绷,需要强压怒火,才能让自己不在众人面前再做出会害了自己跟妻儿的事。
再难以接受,圣旨就在面前,自己真敢抗旨?
宁河郡公突然悲呛,他不敢抗旨,早从当初被下降成郡王时,他就已是知道,自己不敢抗旨,无论是先帝,还是新帝,他都不敢反抗。
因为反抗就是死,并且祸及全家。
“臣……谢……谢恩……”宁河郡公跪伏在地,全身颤抖,磕头跪谢皇恩。
乐平坊
高泽声势更大,百骑簇拥向蜀王府大门而去。
没有到大门,高泽骑马上,这时雨过天晴,一眼看去,绿瓦粉墙,亭榭阁房,夹道花篱,浓浓似染,卵石哺道,虫鸣卿卿,看起来依旧蕴蕴茵茵、葱葱笼笼,不由摇头。
“往昔几代王府,兴衰无定,楼阁依旧。”
蜀王府照壁前翻身下马,缇骑早就立刻排列,垂手侍立在紧闭着的朱漆铜钉大门前。
见高泽下马过来,王府门房却仍旧有人,见这阵仗,早有一人疾趋而出行礼:“这位公公,敢问有何贵干?”
高泽没有答话,一个侍卫代答:“这是高公公,有旨意。”
“是!”门房立刻叩头:“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