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认了。”
“待天亮后,孤这就上折,自请为父皇守陵。”
说着,宁河郡公迟疑了下,拿信靠近了蜡烛,蜡烛不大,莹莹如豆的灯焰发着光,纸靠了过去,殷红火焰就烧起来,飞起纸灰在空中盘旋着,又被雨丝打湿,粘落在地上。
宁河郡公怔怔看着,心里一阵空明,又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良久,像是神游一片从未见识过的世界,他望着雨夜下的府邸,小小声说着。
“想来圣人也不至于穷追不舍。”
恰看到一缕白烟直上云霄,细看,又似乎不见了,那是什么?
是看错了吗?
才想着,只听孩子似乎惊惊醒,突然之间,“哇”的哭了起来。
一处密室
虽然密室,却布置得十分清雅,天棚墙壁都裱了桑皮纸,一张木榻占了半间,贴墙放书架,还有个书桌,拆开纸放在桌上,手就这样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宁河郡王,竟然没有回应我……咦……他是怎么想的?”
回神过来的男子,也露出平常不曾出现过的思索。
“呃……他不会误以为……这是伪帝的细作诈他吧?”看着这里,曹易颜又盯着那纸条看。
“或者,他真的放下野心?”
“如果是这样,却远不如齐王蜀王了!”
齐王刚烈不用多说,而蜀王看似温润,实际也外柔内刚,要不真以为蜀王不配合,能干这样多事。
就这个前鲁王,宁河郡王,宁河郡公,首鼠两端,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