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时一个雄浑的男声响起,一道健硕的身影走了进来:“怎地又听到你在说若希的不是!?”
周母没有料到周文会在此时进来,愣了一下,嘴上却是说道:
“她又没来!当初我就是怕她那独来独往的性格会毁了这个家,才定下大家一起吃饭这个规矩。本是打算每七天一次,你宠她,生生拉长到一个月一次。就这样,她还总是借故不来。现在连说都不让我说了吗?”
“母亲,”周文此时已经走进来坐下了,他没有焦躁生气,气定神闲地说:“母亲让大家一起吃饭,初心是何我们各自都清楚。”
周文说到这里,看了姜宁竹一眼,姜宁竹看到周文的眼睛,有些凄凉地垂下了头。
“而一开始我就说过,若希不想来就不来,你也是同意了的。”周文接着说。
其实,周母何止是同意,最开始简直就是希望程若希不要出现。正如周文所说,周母最初的意思并不是说大家都要一起吃饭,而是看周文总是不去姜宁竹那里,为了给她制造机会而已。
但是经过这么久,周母也发现了。即使是这样让他们见面,周文也不会再对程若希以外的人有任何想法。这才把这笔账都记在了程若希头上。
“你就这么宠着她吧…”周母感觉自己硬邦邦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语气也软了下来,有些疲惫地说:“你看她,还让人家世家的小姐跟那些平头老百姓一起排队。”
“这个倒是儿子的主意。”周文说:“若是按照绝对的地位来划分等位,非常麻烦。而且也很容易得罪人。比如官职不同,但是品级相近的,谁先谁后?难不成我开个酒家,还得请礼部官员来给我把把关?况且还有好多非官场的名仕。”
周韵程听了不自觉地点点头:确实,如果给了特权,反而还容易得罪人,不如不给。大家都按章办事,反而不会遭人诟病。
“反正你就是向着她,”周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说不过你,吃饭吧。”
“其实说到底,”周文笑了笑,有些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说道:“还是若希太能干了,我们酒家生意太好,才会有这样的烦恼。别的地方,可能都体会不到吧。”
周母被噎得面色铁青,周韵程都担心她今天这顿饭会吃得消化不良。
周韵宁和姜宁竹都默默地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周韵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周韵程在心里给周文竖起了大拇指:实力护妻,好样的。全然已经忘了周文第一次见她“诈尸”时晕过去的狼狈样。
而那个话题中心的女人程若希,正在酒家的后厨忙得热火朝天,连喷嚏都懒得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