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根本听不见任何嘈杂之音。
一路上,李世虽然手持钢叉,步法沉稳,显得有恃无恐,但每走一步,他都对身边的风吹草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不料,诺大一个潼关监狱,守卫却异常松散,形同虚设,李世竟然轻轻松松,就来到了大狱刑房,完全不是他心中所想。
看守潼关大狱的军官,长着两撇八字小胡,身材不高,正坐在刑房正中,翘起双腿,挑灯夜读,猛一抬头,就看见李世走来,手中卷读险些落地。
他收起双脚,起身将腰间佩刀按在手中,大声问道:
“什么人?怎么来了一点声息也没有,吓煞本官了。”
刑房四壁,插着几只火把,中间也燃着一个炭盆,盆中插着烙铁,已被烧得通红。
李世四下打量,并未看见其他守卫,心中疑问更盛。
他心中暗付:
“奇怪,这里为何全无重兵把守?”
李世虽然心中生疑,面上倒是不慌,故意将脸色一沉,学“蜂毒”压低嗓音答道:
“我乃毒手门人,蜂毒是也。刚才有没有另一个我派门人,押着一个犯人进来?他们去了何处?”
匈奴军官听李世说是毒手门人,面色虽然缓和了许多,但一只手仍是按住刀柄。
“何以证明阁下是毒手门人?”
李世轻轻挥了一下手。
他身旁那个炭盆,顿时火星冲天。
李世佯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