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噼里啪啦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蒸发。

突然，秦智博的耳朵中传来一个极响的声音。

Pia！

一声...

Pia！

又是一声...

秦智博强行转过脑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废墟中的川岛英夫顶着剧烈的罡风站起身，手枪上冒出的一缕硝烟在风中迅速消散。

在他身上还有两个紧紧抱着其腰部和腿部的人。

黑岩辰次和西本健。

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惊恐到了扭曲，尤其是西本健瘦嘎嘎的脸上，表情犹如世界名画《呐喊》的画中人。

甚至在西本健的脸上，《呐喊》一点也不抽象，甚至还有些不够味儿。

黑岩辰次与西本健也差不多，双眼抬头瞪着天空，仿佛是整个天空都在燃烧、流血，才令他震惊与恐惧。

而在这两人的额头上，分别是与黑洞洞的枪口相对应的弹孔。

污血在弹孔四周散开，里面也是黑洞洞的。

在这个理智崩溃的时刻，川岛英夫的大脑根本无法自行做出选择。

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开枪杀掉攀附在自己身体上的同伙。

不过可以确定，此时他受到的煎熬一点儿也不比这两位同伙差。

川岛英夫的双眼满是血丝、双瞳放大。

鲜血的血液从他的嘴角、眼角、耳朵里缓缓流淌，仿佛大脑中有某种物理意义上的搅拌棒在狠狠地搅动一遍又一遍。

当激烈的枪声响起，好像又重新唤醒了川岛英夫的一丝自我意识。

在这自我意识维持的最后时刻，川岛英夫选择了向支配自己命运的这股伟大力量洪流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