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锯开锁链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脚的话……
贝尔摩德的脑中浮现了一个血腥又恐怖的计划,但却能保证逃出这个地下防空洞。
可如果锯断自己的腿,伤上加伤,凭自己的力量肯定逃不出太远就会失血过多。
但只要能打一通电话,也是值得的。
脑海里浮现出拯救过自己的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贝尔摩德迅速认可了这个计划。
她将外套脱下,一只袖子系在脚踝上面的小腿处,嘴巴衔着外套袖子,剩下的外套垫在脚下面。
这样既有了止血带,又能给嘴里一个咬的东西,防止咬到舌头。
做好准备工作,贝尔摩德端详着手中的竖锯,眼神突然狠厉,果断朝着脚踝处锯去。
刚开始碰触还没有太多感觉,但随着锯条的前后抽动,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侵袭大脑。
美艳的脸庞疼得扭曲,牙齿下意识紧咬衣袖,纤美的脖子上都暴出青筋。
鲜血沿着锯条的左右两侧缓缓流淌,而且越淌越多。
一开始贝尔摩德还能强行挣扎着看着脚踝,但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根本无法集中实现,只有手下意识朝着已经锯开的豁口处用力。
前后、前后……
先是皮、然后是肉,接下来是骨头。
贝尔摩德的大脑几次都疼得几乎昏厥过去,但又好几次悬崖勒马,锯子重新用力。
锯到一半的时候,多数神经已经被锯断,就已抗过最痛的过程。
接下来,贝尔摩德已经对疼痛无感了,大脑僵硬地像个丧尸一样推动手里的竖锯。
直到左脚与小腿彻底分离,横截面流淌出的鲜血浸透了底下垫的外套,贝尔摩德才虚弱地松开手里的锯子。
惨白的容颜上沾满细密的汗珠,眼角不受限制地流下了两滴清泪。
贝尔摩德并不是在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怜悯或者懊悔,只是单纯疼得流下了眼泪。
哪怕意识到唯有锯腿才能逃出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流泪,也没有动摇。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她是堕天使的恶魔爪牙,是恶魔就该有此下场,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只不过她这个恶魔居然还能被天使临幸过,已经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现在她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让在意的人活下去。
这也算是对自身的恶,完成一场微不足道的救赎。
贝尔摩德不敢耽搁,更不会处理伤口或者拿走脚肢,直接爬下沙发,朝着门口爬去。
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就算外面有一辆加满油的交通工具,自己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唯一的希望只是爬出去找一部电话,打给柯南,让他们小心,组织的杀手马上就到。
虽然自己也是杀手,但这次他们面对的杀手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必须让他们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贝尔摩德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到大铁门,身体尽量支撑起来,两只手抓住门把手。
朝着内侧一用力,门竟然真的晃动了。
打开了!
伴随着厚重的吱呀声,大铁门敞开,门口一条阴暗的地下走廊呈现在眼前。
贝尔摩德继续朝着前方唯一的通道爬着,不会儿就有一条向上的阶梯和向前的走廊一起呈现在眼前。
贝尔摩德毫不犹豫朝着阶梯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