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没报警,这是个误会。”董锵锵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顾不得警察异样的目光,大声分辩道,“你听我说,我把箱子留在那里被他们看到,结果他们以为箱子里是炸弹,我现在去警局就是要跟他们说清楚这事,说完了我就可以马上出来把钱都给你。我保证!”
“省省吧,不用跟我解释了,留着去跟姓白的家人说吧。”老陈淡淡道,“一切都结束了。”
“不!你不能这样!”董锵锵突然咆哮道,“我已经把钱拿过来了,钱都在这!你应该马上派人过来取,就像咱们之前说好的一样把老白还回来,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得及让警察抓吗?”老陈冷笑着挖苦道,“简直可笑!”
“不要挂电话!”预感到不好的董锵锵哀求道,“请你过来拿钱!”
但老陈并没再说只言片语。
董锵锵圆瞪双眼,太阳穴的皮肤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变得一鼓一张,表情凶恶地喊道:“喂喂?说话!人那?人那?”
他的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只有盲音。
一种混杂着愤怒、不甘和不安的强烈又复杂的情绪刹那间好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了他,一种不寒而栗袭上了他的心头。
“陈卫国!”董锵锵的最后一声大吼好像骤然敲响的大钟,在候车大厅里久久地回荡,一下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小一点的孩子甚至开始往大人的背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