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多老一辈的从小就在这里扎根生活,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着莫大的感情,一直舍不得搬走。
于是拖延至今,筒子楼被挂上“危房请勿靠近”的警示牌,他们仍然在年久失修的破旧走廊里,摆着茶桌,怡情养性的下着象棋,嗑着瓜籽儿闲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尽管强台风即将来袭,他们似乎也没有准备做一些防御工作。
“您好,阿婆。我是霏城日报的记者,我可以采访您一下吗?”
在楼下,有一位簪着发髻的阿婆,正佝偻着腰,用一台老式机械纺着纱,宣枳见状,走上前征询。
阿婆许是耳弱,听不太清楚,“啥娃子?抱我一下?”
“不是,阿婆。我是霏城日报的记者,我想采访一下您,可以吗?”宣枳将工作牌拿给她看。
阿婆虽然耳朵不好,但字倒是认得的,“噢,是记者娃子。”
说着,她抬起布满褶子却十分慈祥和蔼的脸庞,笑眯眯道:“你要采访我?”
“是的,阿婆。”宣枳笑吟吟点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