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适时走开,去忙活别的事情。 宣枳坐到石板凳,找话题切入,“黄爷爷,您在画什么?” “画路。”黄爷爷苍桑浑浊的双眸,在说出这两字时,隐约迸出一丝光亮与生机。 宣枳闻言,侧了侧脑袋,细细端详他的画作,只见高山险峻,冰雪封天,便问:“您为什么要画路?” “可以回家。”黄爷爷唇片轻轻颤抖,“有路就能回家了。” 回家? 宣枳不禁捏紧了录音笔,“您家不就在这里吗?” 黄爷爷却突然不回答。 宣枳见他沉默,只好换个方式问:“那您画的是哪里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