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出息的?”温瑾朗冷笑讽刺,“要不是您害得我妻离子散,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吗?您应该好好反省反省您自己。”
“你真是反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再不济,也是你的亲生母亲!”
“您还知道自己是我母亲呢?”温瑾朗笑容显得很苍白,“可有哪个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只不过是娶了个让您不满意的儿媳妇,您就这样百般刁难。”
“但现在,您的报应可算来了。您自己回头看看您选的好儿媳妇,给温家扣了顶多么绿的大帽啊,您还老糊涂的把别人家的孙女当宝养着,却铁心肠不要了自己的一对亲孙儿。真是可笑可悲。”
碰一声闷响,薄兰珍醍醐灌顶般的跌回沙发。
“我何时不要自己的一对亲孙儿了?”她内心挣扎的为自己辩解,“阿邂不是待在莱国好好的吗!我给他谋取了那么好的锦绣前程,让他以后能成为一国之尊,你这还有什么不满的!”
“谋取锦绣前程?”温瑾朗像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您倒是说得好听。从阿邂一出生,你就限制了他的人生,限制了他的选择,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在莱国的这二十五年,活得就像行尸走肉!而你只为了自己的权贵名利,却从不考虑他的死活!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
“哦不对。”温瑾朗说着,又否定了前面的说辞,“你可没那么大的善心,若不是阿邂垂得我舅父和舅母的怜悯和喜爱,你恐怕早就觉得他的身体里,流的一半是蓓蓓低贱的血液,匹配不上你们迦丹莱王国高贵的皇室贵族血统了!”
“你…你……”可能被彻底说中,薄兰珍手捂着被气疼的心口,你了好久,都你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能转移矛头的说:“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论这件事,反正以你舅父的情况,阿邂无论如何都得成为莱国未来王储!”
“这不是你我能主宰的,迦丹莱薄氏皇室一族,历代王储都得由嫡系华裔子孙继承,不能落在那些非正统的混血旁支手上!”
“可你们这样,是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莱国有多少旁支对他虎视眈眈,个个明里暗里的都想除掉他!一旦舅父病危告急,那他将成为众矢之的。他才二十五岁,谁肯让他继承!”
“哼,莱国自然会有人拥护他,你瞎操什么心?再说,你不是说以后不管阿邂是死是活,都不再关心了吗?现在又来提他做甚!”
“我只是想提醒您,给自己积点德!”
“呵呵,真是我的好大儿!”薄兰珍每一个字音都似要咬碎了银牙挤出来的,“在家国大业面前,就算是要我牺牲掉十个或百个孙儿,那都不足为惜!你还是不懂啊瑾朗!我敢相信阿邂,他要是明白其中缘由,肯定是愿意去做这样的牺牲的!”
说罢,她摆摆手,“我真的不跟你争论了,你就算觉得我是个老巫婆也行。阿邂现在是迦丹莱国籍,是永远移不回来华国的那种,你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
提到这点,薄兰珍也是真的头疼,因为温邂周的护照,在华国是不能待很长时间的,但现在还寻不到他,到时若莱国派人来寻,那可能会惊动大使馆。
温瑾朗闻言脸色一变,他差点忘记了这茬事。
他愤恨的攥紧了拳头,可无论如何,还是无计可施。
这早已是个无法改变的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