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之人还未到,打趣的声音便到了,王绛阙跟着父亲后面不由撇了撇嘴,不论傻与不傻,张执象那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确实是丰神俊逸的模子。
雨水似懂非懂,但却有种少爷要被抢走的感觉。
她拉着张执象的袖子,紧张道:“少爷,可不能当老爷说的那个风月班头,老爷最不正经了。”
“哈哈哈……”
王源之、张永焕、郑荣生等人哈哈大笑,王源之说道:“看来张秀才是个妙人。”
“确实风流倜傥。”
张永焕也跟着说道,张家村就那么大,张永焕与张百川是同龄人,自小打过不少交道,在结婚之前,张百川确实是个风流才子。
他不喜读四书五经,但却依旧十六岁中秀才,哪怕是在江西,这也是极罕见的。
更何况他饱读杂书,又颇有才情。
可见当年在这应天府赶考之时,这十里秦淮是如何欢迎。
张永焕最佩服张百川的是,入得了红尘场,抽得了清白心,自从完婚之后,往日的繁华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张百川能够甘之如饴的留在张家村陪媳妇,每日清闲,怡然自得。
这份心性,当属上品。
张永焕希望张执象能够学得他父亲的那份洒脱自然,俗世不当是樊笼,从心而不逾矩,游刃有余,方是自由。
心豁达了,天地便也就宽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