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绛阙只雇佣专家不同,张执象更关心的是小工,他问道:“花匠的工钱在众多工人当中,算高还是算低?”
赵牙子答道:“花匠工钱中等,但最为稳定。”
“如专家这般,价格高,往往只是需要的时候聘请几日,而小工此类,谁家有个院子,要侍弄些花花草草,不就得请个人时常照顾?往往只要用着合意,一聘请就是数月甚至数年。”
“普通工种的工人当中,工钱最高的是木匠。”
“即便是小工,行情好的时候往往能够开出一天二钱银子的工价,到了大工和专家,那就不是按天收费了,而是按照工程来。”
“建园子,建宫殿,都要木匠大师傅来规划不是?”
“至于工钱最便宜的工种,当属脚夫、帮闲这类了。”
“他们没有什么技术,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用把子力气,属于用工量最大,但也最便宜的,根据干活的辛苦程度,有三分银子到一钱二分银子的波动。”
“平均下来,这些脚夫帮闲的工钱大概是五分银子。”
“因为流动性大,每月能有2天有活干便算不错了。”
张执象原以为贵溪小地方,人工便宜,那些码头的工人才五十文(五分银子一天,没有想到应天府也差不多,而且还有牙行抽水!
他将疑惑一问。
赵牙子哦了声,说道:“贵溪啊,码头自是要工钱高些,应天府码头的力工,每天能有一钱银子,但那活不是谁都能做的。”
“一个月三十天,就算想连轴转,也得看身体吃不吃得消。”
“另外,码头不比其他地方。”
“在码头做事,是要上供的,我们牙行介绍码头的生意,都只抽一成水,因为那些帮会压榨的更狠,他们都是三成起步,最高能有五成。”
“嘿,但凡能在城内讨生活的,谁愿意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