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看得很明白,张执象也就松了口气。
张执象自己的判断,是大明如今不存在革命的客观条件的,但是他又清楚马学到底有多么大的威力,王家如今有多强的实力。
他怕的是王家扯着马学的旗帜造反。
王家一定会失败,但造成的破坏一定十分巨大,不是有所人在泼天的富贵面前都能忍得住的,王直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这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家还是那个答案,我们准备卖一个盛世给皇帝。”
“跟许家不同。”
“我们王家的天问收集隐秘情报的能力可能不如锦衣卫和东厂西厂,但情报范围是绝对不同的,而且我们有专门的天问阁负责整理情报,做相关推论。”
“自宣德年间收复安南(交趾失败,旧港宣慰司也丢了,大明的朝贡体系瓦解以后。”
“这百年间,受益最大的不是我们这些商人,而是西罗人。”
“许家很乐意跟西罗人合伙,认为他们是干脏活累活的好手,但许家没有注意到的是,西罗人这些年的实力膨胀非常快。”
“如果我们不能尽快重新构建朝贡体系来扼制西罗人的发展的话。”
“要不了两百年,获得商洲资源的西罗人,将会成为我们海洋上的大敌,甚至于我们会失去大东洋(太平洋和南海以外的制海权。”
“毕竟,西罗人去北商洲,只用跨越大西洋即可。”
“地理上的距离,决定了力量的影响程度,哪怕我们比西罗人更先进,但西罗人只要不落后我们太多,他们在北商洲的实力就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