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维宁被郑惟带到长安西街的法坛现场,迷迷糊糊的听了大半个时辰,夜里凉风也吹了不少,酒醒了一些。
感慨无比的说道:“真羡慕大明啊……”
郑惟点头,道:“大明的繁华确实是其他所有地方都比不上的,而且能人辈出,张执象小小年纪就成为大明国师,确实厉害。”
黎维宁摇头,说道:“你没搞懂我的意思。”
“我是说,全世界,所有国家,还在重复性的为权利而厮杀,唯独大明,他们历来就有为民请命的人,历来就有心怀天下的人。”
“大明的子民,有着其他族群只能羡慕的福气。”
郑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说道:“等陛下复国,励精图治,我后黎进入盛世,也必然如此。”
黎维宁笑了,说道:“你想多了,永远也不可能,蛮夷又岂能跟大明比?”
郑惟震撼无比,以为黎维宁的精神出问题了:“陛下,您……”
“郑惟啊,我不当蛮夷了。”
黎维宁站在那里,似乎一下子就轻松了,感觉天地都无比宽敞,他喝下肚子的酒不再令人烦闷,不再令天地旋转,而是他在享受天地的围绕。
降明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复国?复什么国,我黎维宁,要当大明人!
篡国的莫登庸也好,拥护他的军头乡绅也好,都是愚昧的旧势力,是阻挡安南子民回归大明怀抱的罪大恶极之人!
“国师,安南人,也是大明的子民,请国师垂怜。”
黎维宁走到张执象的法坛前,虔诚无比的低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