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将降低到一个微乎其微的水平。”
“那个时候,秦制该如何改?钜子考虑过吗?在物质足够丰富,劳动力价值低下的年代,钜子以为人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是私欲。”
“因为有私欲,所以对物质有着渴求,可以主动去购物,需求,才是最大的价值。”
“因为在那么一个社会当中,一个天才对于生产力的功劳是普通人的千倍、万倍,在那个普通人只用享受天才对于生产力的促进带来的成果当中的时候,公平又是什么?”
“那个时候,普通人能心安吗?天才又甘心吗?”
“在那个必然深化学习,要求每一个普通人都拥有更高精尖技术知识的年代,大秦那套对于人性人心压制的体系,能够匹配出社会应有的活力吗?”
“钜子。”
“时代是发展的,大秦……已经过去了。”
钜子的眼神变得很认真,他认真的听了张执象的话,认真的思考着文明的未来,相比于张执象来说,他对未来缺乏“想象力”。
他没有认识到在生产力得到长足发展以后,人类社会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如今张执象点破这个,他便也明白了。
当一个社会,普通人最大的价值是需求的时候,功爵制……的确不合时宜。
反而是科举,更加有效。
“时代……”钜子念叨着这两个字,他沉默了一会,问道:“可以多描绘一下吗?你理想当中的那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