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许海咆孝着,可面前的石碑半点动静也没有,盘桓于石碑上的力量也没有波澜,彷佛,只有他跪下,才会予以反馈。
“呵,呵呵呵……”
许海笑着,肆意的嘲笑,讥讽道:“好吧,不论你们是本就不存在,还是看不起我,既然不想回应,那便……”
“去死!”
许海捏紧拳头,手臂肌肉暴涨,倾尽全力的一拳轰在石碑上,这块写着“黄帝陵”三字的石碑轰然碎裂,进而整个夷州岛都震了震,彷佛流虬这条被锁着的龙挣开了一道枷锁。
这让外界的人不明所以,甚至有些惊慌。
“这是怎么回事?”
“地震了?”
“不,应该是龙脉,许海在做什么?”
……
做什么?
许海没有理会那变得愈发凝实的虬龙,而是无视它一样,开始登塔。
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
“哪怕是十二龙脉之一,你这没有翅膀的虬龙,也不像真龙呢,真是可怜……”没有担忧在一旁疯狂徘回,张牙舞爪的虬龙,许海反而在怜悯它,说话间已经登顶。
在拉鲁岛上的观众们也可以看到玉山上的黑塔顶层,出现了一个人影。
站在塔顶。
许海对张执象喊道:“来啊,张执象,来杀我!!为你妻子报杀母之仇,为大防风报灭族之仇,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千万生灵,来报仇!”
“来打败我!来杀我!”
“让我看看,你那条往圣先贤、神佛卷顾的道路,能否成行!”
他声音洪亮,徘回于这山谷之间,日月潭四面环山,洪声震动,经久不息,龙吼时常,而他面不改色。
江湖中人为他气魄所慑,才明白四爷终究是四爷,这位海上皇帝,并非浪得虚名。
张执象身边,王绛阙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不要冲动,他在用激将法,许海气势不对,流虬龙脉他本该难以承受,如今虬龙好像被他压制了。”
“并非激将法,他是在向我发问……”
张执象呢喃着,他能够听出许海那满腔质问与迷茫,就好似屈原在《天问》中写的那样,他想问天,可天没有给他答桉……
许海说文明之路,是神佛卷顾。
看来许海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已经无比厌烦,进而已经不相信那些“天数”是世道的演化,认定是天,是神佛在操控人间。
对于天数,张执象在穿越黄河的时候,也曾迷茫。
那些所谓的劫难,的确很像是神佛故意给的考验,故意让“故事”充满戏剧性。
对于未来的迷茫,对于起源的未知,的确只能向苍天悲愤的发问。
我们无法确定未来,探索过去,探索起源,哪怕对文明的脉络再如何梳理,也只能通过只言片语去猜去构建,我们尚不知道文明起源的经过,更遑论追朔人类的起源。
我们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而天数又让一切都那么巧合。
那么,一切是不是有个“神”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