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等着人头落地,一些旧桉追查出来,如当年的土木堡之变,那该夷三族的,可就不少了。
亦或者说。
边军将领,有几个干净的?
至少都是一个里通外国,走私军火……
感受到那股大势,在圆光术中看着武林大会的落幕,嘉靖久久未言,整个钦天监内落针可闻,以夏言为首的那群文官,不少人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们怕,更感到陌生。
陌生的是攻守之势,陌生的更是因为张执象那一整套理论,对文明分析的鞭辟入里,对未来的超前规划,让一直掌握话语权,掌握解释权的士大夫们,茫然不知所措了。
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跟不上张执象的思路。
更别提应对,反驳。
对于这群打了霜的“茄子”,嘉靖扫视了一圈,嗤笑了声,走到夏言面前,笑道:“仇鸾班师回朝,大约还有两三月的功夫。”
“夏阁老,你的时间……不多了。”
夏言面容僵硬,拱手道:“陛下说什么?臣听不懂。”
“听不懂?”
“那好,朕给你说明白了。”
“等仇鸾班师回朝,朕就要整顿京营,重设五军,清算九边,你还有什么招数尽快使出来,不然到时候就没用了。”
“而朕……”
“会剐了你。”
如果说杨廷和让人怒,费宏让人恨,那夏言就是让人恶心了,嘉靖从来就没有把夏言当成敌人,之所以留到现在还未对夏言动手,不过是因为这只是一名过河卒罢了。
真正的敌人,死后自当给份体面。
而夏言这样的,时候一到,大概也只有凌迟才能够解心头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