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于,他们要如何在干掉徐阶后,还能对付朝廷。
对于湛若水的提醒,几人也在深思。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蠢蠢欲动,可毕竟没有明确统一意见,所以没有提前准备好预桉,对此,叶雄时提议:“我们并非是要立刻干掉徐阶,只是需要给他一点警告而已。”
“徐阶可以用外部压力来胁迫我们,我们也可以让徐阶因为外部压力不得不向我们妥协。”
“江南独立,抢占货币霸权。”
“这才是真正对抗朝廷的路子,否则面对宝钞的货币霸权,我们再多的血,也只能被放干,不可能获得战争的胜利。”
叶雄时说的有道理,就算是湛若水也认为必须对付宝钞的霸权。
而不是像徐阶那样不在意,他不在意朝廷吸南方的血,只在意统一的大市场,只在意更多的劳动剩余对工业的喂养……
而这个喂养,到底是南方的工业,还是北方的工业,他并不在乎。
徐阶不维护他们的利益,这才是他们与徐阶矛盾的根本。
是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湛若水深吸一口气,说道:“是的,必须逼迫徐阶答应江南独立,否则我们就分道扬镳,自己行动了,江南没了,失去舞台的徐阶,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
“他必然要答应我们的。”
“或者说,哪怕不独立,江南也必须有自己的货币!这是底线!”
“该如何跟朝廷谈判,这是徐阶要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