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伯爵坐在一张从马车中搬出来的椅子上,遥望着远处的战斗。他看到了牡丹佣兵撕开了艾克默克男爵的左翼,看到了那面象征着贵族地位的旗帜倒下,也看到弗洛斯男爵的士兵在对方恐慌的时候发起了反击。
“艾克默克大人还活着,如果他死了,战斗就结束了。士兵们总是无法理解这件事,但是不管怎样这对弗洛斯大人的士气很有帮助。”
站在克莱斯伯爵身边的骑士很清楚弗洛斯男爵喊得“艾克默克已死”是个谎言,而这个谎言也给双方军队造成了一个可怕的误会。
“胜负已定,弗洛斯赢了,那些雇佣兵也赢了。”
克莱斯伯爵靠在了椅背上,表情十分轻松。对于他来说,这次战斗已经结束了。
“再等一会放特瑞典伯爵的人进来吧,他们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正如克莱斯伯爵所说,当特瑞典伯爵的使者进入战场的时候,迎接他的已经是满地的尸体和围成一圈的俘虏了。
在残破的士兵躯体和发出哀鸣的负伤马匹之间,艾克默克男爵的旗帜断成了两截,被地面上的鲜血染红。
艾克默克男爵已经无力挽回败局,他和几个侍卫被上百人包围着,而领头的就是弗洛斯男爵和牡丹佣兵的队长拜伦。
“你赢了,弗洛斯,真tm该恭喜你啊!”
此时的艾克默克男爵的盔甲上已经沾满了敌人和自己的血液,他步履蹒跚,身上插着多支弩箭的箭矢,已经离死亡不远。现在的他,完全是靠愤怒和怨恨的支持才能保持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