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摹片刻,费映环再次捡起扔掉的启功体。
反复比对,细细品鉴,若有所思。
不必学其形,只需会其意,我也能自成一家啊!
……
赵瀚并不知道,自己写出的那些字,竟让费映环经历一场书法蜕变。
他此刻站在甲板上,遥望运河两岸的情形。
景州南北,仿佛两个世界。
坐船一路行来,景色越来越绿,似乎从地狱重返人间。
今年的旱灾,主要集中在两个省。
一是北直隶,二是陕西,山东只被略微波及。
更可怕的是,北直隶至少下雨了。而陕西,从前年一直旱到现在,期间只有几场局部降雨,有个叫高迎祥的已经起事,自号“闯王”。
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面对揭竿而起的农民军,只有少数地方官在艰难应对。至于中央朝廷,不但没有拨款赈灾,竟还在对陕西百姓加征辽饷!
“这是你的兵器?”
身后传来魏剑雄的声音,这厮依旧背着熟铁棍,手里还拿着赵瀚那竿长矛。
赵瀚抱拳说:“正是。”
“接着,”魏剑雄把长矛扔来,笑道,“左右无事,比划比划。”
赵瀚顺手接住长矛,摆出“准备格斗”的架势。但长矛跟步枪区别巨大,刺刀术也得跟着变,他一手握着矛身中端,一手位置相对靠后,双腿略微呈半弓步站立。
魏剑雄空手站着,大喇喇说:“来吧。”
赵瀚凝神屏息,突然身体前倾,一个突刺扎向对方腰部。
魏剑雄稍稍后退闪避,同时俯身去抓长矛,赵瀚连忙收力撤回,顺势变招将长矛往上斜挑。
非常精彩的挑刺,可惜遇到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