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冬天,铅山县积雪两尺,不知冻死多少百姓和牲畜。
相比陕西,已是天堂。
陕西旱情还在持续,中央朝廷别说赈灾,就连巡视灾情的专员都没派出。
并且,朝廷还在继续催逼赋税。
崇祯皇帝仁慈,免除三年以前的逋赋,但天启六年、天启七年的欠税还得交。崇祯元年更不像话,陕西全省大旱又如何,居然拖欠赋税52万两,简直不给新皇面子嘛!
征税,继续征税,辽饷也得全额征收!
转眼之间,已是崇祯二年。
元宵假期刚刚结束,崇祯皇帝就召集阁部重臣,裁定“魏忠贤谋逆”一案。
新鲜出炉的首辅韩爌,虽然是东林党大佬,却不想再继续搞党争,要求把阉党名单定在5人以内。
崇祯皇帝不高兴,说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韩爌顶住各方压力,依旧不想扩大化,第二次给出阉党名单,还是只有那么几十个人。
崇祯皇帝终于生气了,亲自制定各条罪目,拍过魏忠贤马屁的就算阉党!
首辅韩爌无奈,最终报上阉党名单258人。
崇祯皇帝依旧猜忌,不断安插厂卫探子,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
党争?
被崇祯这么一弄,朝廷已经没法玩党争了,收拾阉党只是个借口,真正矛头直指东林党。善于揣摩圣意的大臣,私底下紧锣密鼓筹备,只要等待良机出手,就能一举干翻东林党内阁。
从某个角度来看,崇祯也是搞政斗的高手,连消带打便获得无上权威。
……
阳春三月。
赵瀚坐船前往铅山县城,跟费如鹤一起参加童子试。
他本来不想科举,费映环劝他试试,庞春来也劝他试试,那就随便去考一场呗。
为了获得考试资格,赵瀚暂时改名为费瀚,终于从黑户变为养子,户口落在费家的户籍正册。
县试前一天,众人便在县城住下。
同考者有费如鹤、徐颖,费纯虽然也是书童,却连考试资格都没有。
众人半夜起床,早早来到考棚外等候,黎明时分检查身份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