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总镇!”
费如鹤带着将士,只是单臂握拳横胸,并没有跪下。跟商贾的跪拜比起来,就显得太不尊重了。
赵瀚往前走几步,看到码头捆着许多人,问道:“这些是什么?”
费如鹤回答:“皆作奸犯科之辈,论罪该杀,请总镇示下。”
“该杀便杀了,等我作甚?就地行刑!”赵瀚说道。
这些都是打行混混,换成别的反贼,肯定赏赐褒奖,因为他们参与夺城投靠。
但在赵瀚这里,趁乱烧杀淫掠者,全部砍头没商量。
费如鹤已经砍了一批罪大恶极者,留着这些给赵瀚立威。当即大喊:“行刑!”
就在码头上,当着商贾和百姓的面,四十多人排着队被砍头。
“好!”
广州百姓欢声雷动,他们之前被害苦了,就是眼前这些打行混混做的恶。
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比如拐棍,已经散去乡下,费如鹤没精力调查搜捕。
比如家奴护院,都躲到富商家中,费如鹤暂时不敢轻易下手。
众商贾脸色剧变,这些打行混混,都是他们雇来夺城的。如今当着他们的面,一股脑儿全部杀光,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赵瀚笑着对商贾解释:“诸位放心,我赵某人做事,一向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他们被砍头,是因为夺城之后,在城中大肆烧杀淫掠。诸位安分守法,自然是有功无过。”
“总镇英明。”
关家伦连忙附和,全身汗毛直立,愈发感觉赵瀚不好说话。
赵瀚微笑着进城,在商贾陪同下,来到以前的两广总督府邸。
屋里只剩两人。
赵瀚问道:“广州究竟如何?”
费如鹤说道:“拐棍猖獗,经常拐带人口,要么卖去南洋,要么卖给红夷。”
“这些细枝末节,你说来作甚,忘了我教你的理清主次矛盾?”赵瀚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