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不敢答话,静静地跪在那里用行动向师父认错。
冷岩看着垂首跪在那里的徒儿,暗暗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心疼。
就在此时,史之法敲了几下门,走了进来。
史之法看了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齐阳,又看了看一脸痛心的冷岩,已猜出了个大概。
逸兴南使见门主到来,忙上前行礼,并把冷岩的伤势相告。然后他便告辞离开了。
史之法上前拍了拍冷岩的肩膀,道:“岩,别生阿阳的气了。都怪老夫没把他照顾好,他身上还有伤,让他起来吧!”
冷岩说:“技不如人,没本事也只能怪他自己,和门主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冷岩没有提到是否让齐阳起身,但认识他十几年的史之法只需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史之法走过去,欲拉齐阳起身,可齐阳怎敢妄动?
齐阳悄悄地推开史之法的手,仍然执意地跪在那里。
齐阳的小动作落入冷岩的眼中,冷岩无奈地暗叹了口气。
他又怎么忍心真去罚这个孩子?
从前他对齐阳极其严格,所谓严师出高徒,也都是为了齐阳好。
可如今这孩子已经长大,懂事明理,在律己方面也无需他操心,他是既欣慰又骄傲。
可唯一有点让他不满意的就是这个孩子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让他每次见面都会忍不住想好好地教训一顿。
可只有天知道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心有多痛!
“翅膀硬了,师父的话不听便罢了,连门主的命令也敢违抗了!”冷岩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