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惊讶地问齐阳:“这是空的?”
齐阳还没有回答,灵儿便打开瓶盖,看了看。一股熟悉的药味从瓶子飘出来,灵儿只觉心一紧,惊讶地问:“这是‘速效金疮药’?”
“嗯。”齐阳头。
“你平日里都是用这种药?”灵儿皱眉问道。
齐阳不太明白灵儿为何问这些,解释道:“用这种药好得快一些。”
灵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她若早知道自己会如此心疼,便决不会去研究这种对伤口刺激极大的药物。
齐阳察觉到灵儿的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伤药没了而难过吗?齐阳说:“姑娘不是还采了草药?”
“嗯,你身上还有其他伤药吗?”灵儿问,随手把空药瓶放入随身小包里。
齐阳摇了摇头。
“怎么就只带了这么药?”灵儿失望地说。
齐阳解释道:“也不少了,因为背上的伤不好上药,药粉撒了很多到地上。”
灵儿心疼地看着齐阳,说:“可惜我带的药都给他们用完了。”然后,灵儿拿出草药和磨药工具开始磨药。
“不用磨了,直接敷就行。”齐阳怕灵儿受累。
灵儿才不听他的,说道:“还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齐阳犹豫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地开始脱外衣。
见齐阳慢慢吞吞地在解衣带,灵儿调侃他道:“齐阳哥,你该不会是难为情吧?”
齐阳愣了愣,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灵儿看着齐阳的举动,忍不住笑了。可当她看到齐阳将外衣脱去以后便再也笑不出来。
即使有心理准备,灵儿还是被齐阳白色中衣上的那一大块血污吓到了。
虽然山洞里光线昏暗,但离得这么近,灵儿还是能看到那一块血污上一层层深浅不同的的痕迹。这是多次流血不断晕染的结果。
接着,齐阳将中衣脱去。
灵儿看着缠在齐阳身上的那像极了绷带又不是绷带的布条,不正是赵大婶那时清洗的裹带吗?
发现灵儿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裹带,齐阳解释道:“这是易容时用来改变身形的裹带。这个于晗比在下要稍稍壮一些。”
灵儿看着同样染了一层层血迹的裹带,心疼地想:“若是我刚认识齐阳哥,或齐阳哥此时身上没有受伤,或许我还会相信他的话。”
灵儿没有拆穿齐阳,而是低头继续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