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亥时吧！怎么？你觉得冷吗？”灵儿关心地问。

“不冷。”齐阳摇了摇头，说道，“在下还以为天快亮了。”

“还早呢！你吃些麻饼再休息吧！”灵儿说。

“好。”虽然没有胃口，齐阳还是伸手接过灵儿递来的麻饼。

灵儿微微侧过头，故意不去留意齐阳微微颤抖的右手。

那些食物炙烤了一会儿，就开始散发出肉食的焦香味。

这香味让灵儿的思绪不禁回到在雾语山的那些时日，齐阳带着伤痛，易容混入黑莲神教的搜山队，受了不少委屈，还被逼迫着吃肉食。

齐阳勉强地吞下一个麻饼，抬头不经意看到灵儿眼中晶莹的泪花。他心中一紧，是他让姑娘觉得难过了吗？

灵儿回过头时就看到齐阳正忧伤地看着自己，灵儿忙拭去含在眼中的泪水，若无其事地说：“一不小心就被烟熏着了。”

然后，她拿起一旁的水囊拔出塞子递给齐阳。

齐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在下本希望姑娘每天都能开心，无忧无虑地生活，可姑娘却因在下之故时常落泪……”

灵儿忙伸出食指按在齐阳的嘴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能遇到齐阳哥是灵儿此生最大的幸运。”灵儿认真地说，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齐阳的眼睛也湿润了，他闭上眼睛，想掩饰自己的情绪。

“只求齐阳哥不嫌弃，让我跟随左右。”灵儿继续表露心迹。

“在下何德何能……”齐阳哽咽道。

“不，是灵儿配不上齐阳哥！”灵儿紧紧拉住齐阳未受伤的右手。

“可在下不能为姑娘做什么？”齐阳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