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教出杨锐这种孩子的家庭,肯定不会是泥腿子了,还是再观望一番算了。
就在叔侄两个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杨锐突然摸摸头,道:“我突然想起来,你刚光说了水井,没说排水的明渠的事。”
“明渠……修渠是有点麻烦的,你们的位置比较特殊……”
“夏天一脚泥,冬天半块冰,操场排水不好,夏冬两季,操场的利用率就低,你也说了,我们的位置比较特殊,你不把明渠修好,我们都没有运动的地方了。”
“这个……”熊科长不想点头。他是基建科的科长不假,基建科本身却是不印钱的,每年那么多的支出项目,全送到西堡中学来,他再怎么捞钱?再怎么拿捏校长们?
杨锐暗骂了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咳嗽一声,道:“熊科长既然不准备修明渠,您带着侄子来我们学校,是做什么来了?对哦,听说齐老师一直想调动工作,您是来给他办调动的?”
“我……就是来看看水井。”
“水井有什么好看的,人家钻井的说哪里有水,就在哪里钻呗。你这是找了个理由,翘班看侄子来了吧?”
“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熊科长被杨锐的语言攻击的快疯了。
都说枕边风难挨,其实就没什么风是好挨的。
杨锐笑呵呵的递上台阶:“和齐老师没关系,那就是和明渠有关系了?”
熊科长此时万分确定:咱真的是被敲诈了。
“是,我也是想来看看排水明渠。”熊科长无奈认了下来。
“那顺便看看厕所吧,旱厕又脏又臭的,最好能安装一套冲水的设备,干净,也方便。”
“看看就看看吧。”熊科长垂头丧气的,像是冰川融化了以后的北极熊。
他现在打定了主意,要等“邵叔叔”的电话了。
杨锐这才满意的收起了笑容。
这一轮,他可没有虚张声势。以杨家的资本,认识一名科教文卫的副县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熊科长耷拉着脑袋,不准备管齐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