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自己培养一个了。”

苏唯沉吟着，摸着手边终端的震动。

抬起看了一眼。

是周止若发来的，问他方便不……

一个女人在夜深人静之时，问男人方不方便，这简直就是近乎明示一样了。

苏唯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回了句现在很方便。

然后就进去泡澡去了……

这段时间里，周止若勤奋不辍，修仙和斗气的存在，极大程度的压制了武道的生存空间，让武道沦为了近乎基础一样的存在。

但峨眉派却是这段时间里，罕见的凭借着只收女弟子，以及传授的都是极为凌厉的武学的特点，实现了逆增长。

要知道，峨眉武学高深莫测，经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击敌人要害，这就需要使用者有极为夸张的柔韧度。

兼之招数动作优美，是以吸引了大量的女弟子们加入。

而在这段时间里，周止若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以至于这段时间里，连陪苏唯的时间都被大幅度压缩……到现在，她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来了。

苏唯自然也体谅她的事业心，尤其是她这么忙碌以至于忽略了苏唯。

苏唯正好趁机跟她提一些更过分的要求，解锁一些全新的底线。

依着她那外柔内刚的性格，不合理的要求很难让她同意，但利用那份愧疚之心，其实是再合适不过了。

…

半个小时之后，微施粉黛，一袭粉白色襦裙，秀发微漉的风情少妇轻轻推门而入。

看到苏唯准备妥当……

她俏脸微红，落落大方的将门掩上。

也掩去了屋内即将绽放的春光。

当晚。

自是一夕无眠。

凌晨时分，周止若疲惫的枕在苏唯的手臂上，跟他诉说着这段时间里的辛苦。

比如说哪哪个优秀的弟子们被她苦心培养，结果最后却加入了修仙宗门，她虽不舍，但总不能阻碍别人奔向更好的前程，因此，只能忍着心痛允许且祝福。

只是这种情况一个接着一个……

对她的打击也是极大。

今天来找苏唯，更多的可能也是为了发泄心头的憋闷……

“都怪你，偏偏说什么武道是仙侠的基础，这也导致了很多玩家加入峨眉派，其实就是为了加入修仙宗门做准备，再这么下去，峨眉派早晚会青黄不接的。”

周止若恨恨的在苏唯的臂膀上咬了一口。

似乎担心咬疼了他，又轻轻的舔了舔。

惋惜道：“雪中青走了，枫可怜也走了，峨眉派最初的那一批老弟子们已经剩不几个人了，别说是我了，就连峨眉派的弟子们也都受了不小的打击。”

“所以来找我撒娇？”

“才不是撒娇，只是觉得……自己的付出好像完全都成了空。”

苏唯莞尔道：“知道大学吗？”

“大学？我听说过，似乎是现实里的学校……峨眉派有不少弟子都是大学生。”

“事实上，所有的学生都是为了上大学而努力的学习，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先上幼儿园，再上小学、再上中学和高中，最后才会上大学……你猜为什么高中和初中不失落？他们可是所有的学生都没能保住，大半都被大学给吸收走了，剩下的部分虽然没能上大学，但也会离开高中……”

“为什么呢？”

周止若翻身支起身子，认真的看着苏唯。

两只玉碗倒扣而下，挤在苏唯的手臂上。

触感绝佳。

似乎意识到了苏唯的感觉，周止若夹住苏唯的手臂，轻轻蠕动着身体，央求道：“苏掌门，你接着说呗。”

“继续，不要停我就说。”

苏唯笑道：“因为生生不息，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学生离开高中，但每年都会有新的人来到高中，他们看似什么都没做到，但在高中三年里学到的知识，早已经影响了他们所有人的人生，成为他们终生无法挥去的烙印，你猜是怀念大学生活好的人多呢？还是怀念高中生活好的人多呢？”

“听那些弟子们说，好像是怀念高中生活好的人多，为什么？”

“因为高中生经验少嘛。”

苏唯说道：“所以较为单纯，很容易做一些在未来的自己看来很傻的事情，但就是这些傻傻的事情，却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出来的，所以自然难免怀念。”

…

“你是指……那些人虽然离开了峨眉，但身上却早已经有了峨眉派的烙印？”

“就算一直都是峨眉弟子，早晚也是要下山游历，而游历过程中，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峨眉派……那你们辛苦教导弟子又是在图什么呢？”